仿佛我们要彻夜谈论玫瑰直到美丽的晨星升起
村子成型在我之前
祖先长久的漂泊之后
引路人从地里刨出心脏
掌一盏豆灯完成婚娶
连夜释放一路绑架的河流
收获的痛苦得以均分
宗族的字辈自然分蘖
占领更多的贫瘠
占领作物的繁殖
占领连片的日常生活
所有的童年在同一天出生
槐树的白花发起开落的游戏
终身不洗澡的猫狗
腊月上门的讨债人
被新雪覆盖的红炮皮
我还是推开衰朽的木门
或者我就是门后悬挂的锯子、竹耙
任意一把崭新的铁犁
面对晾晒于整个季节的热土
渴望击中自己发烫的碎骨头
(2013-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