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我们要彻夜谈论玫瑰直到美丽的晨星升起

© 维以不永伤 | Powered by LOFTER

理想

       这么多天脑子都处在空白状态,我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脑死亡。我长久以来把自己考不上好大学的原因归咎于数学不好,而数学不好的原因我认为是我自己记性不好。如果大脑像硬盘,这次更糟糕了,不只是扇区坏了几个,整个硬盘直接报废了。

       我一直很羡慕那些聪明的男孩子(当我还是男孩子时),上课睡觉下课打球放学上网周末把妹,依然可以把理科,把数学考得那么漂亮。我一直是个笨蛋,脑子不怎么好使却依然幻想着笨鸟先飞勤能补拙。五一在南校区见到标哥第一眼就想起高四时我桌子上那厚厚的一沓数学试卷。那一年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干,除了做了几百张让我恶心的数学试卷。还记得那夜下着冷雨,我穿着T恤冷得直打颤,一个人在网吧打CS。沙鹰啪啪啪地冲击着我的耳蜗,《黑色毛衣》循环了一夜。      

      “你不用在意,流泪也只是刚好而已,我早已经待在谷底。我知道不能再留住你,也知道不能没有骨气,感谢你让我拥有秋天的美丽。”Y在多年后还是和我争论那句歌词到底是“秋天的美丽”还是“缺点的美丽”。只是时间过了,一切争论都失去了意义。我始终没去查究竟是什么样的美丽,因为我知道无论是什么都是TMD美丽。我起来要走时头还是很疼,标哥正在睡觉。我觉得这次过后就没有多少机会见面了,于是把他推醒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说32路车人很多你别坐错了。外面天气很热,那天的天气预报错的出奇。

       看到贱磊时我手里紧握着一瓶乌龙茶。那是我第一次中的“再来一瓶”。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给他喝我的乌龙茶,他自己买了一瓶绿茶。我知道不会中奖但还是忍不住揭开他的盖子看一下。没中我也没把他的瓶盖扔了,而是默默地旋紧在乌龙茶上。公交车经过十二中时,我想起了一个女孩。那年高考我整个英语答题卡都给她抄了。我一点都不记得她的模样,但我还是想起了她。可见记忆这玩意儿有多么靠不住。不知道她考上大学没有,说不定她正在我身后的大学城的草地上和他男朋友仰着脸看并没有什么看头的天空。

       下午宿舍没有人在,我把门窗关严,躺在床上抽烟。大红鹰,我也不知道多少钱一包的,贱磊从浙江带给我的。07年的夏天我在余姚像个傻狍子似的游荡了一夜。其间在一个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包大红鹰,收银的姑娘没有公然鄙视我的阜阳口音,而是给我一个浅浅的江浙之笑。我确定,那笑容有些许赞美期许成分,毕竟那时候我十九岁,她也就十六七岁。天慢慢黑了,我觉得整个夜都在慢慢往我心头聚集,呼吸有点艰难,我打开了并没有光的窗子和门。

    “请原谅我的沉默,如果我沉默,说明我舍弃不了某些快乐。”那堂作文课我读的文章就是这么煽情的开头,还是《读者》上的。有时候我会情不自禁把生命划分成很多小段,比如小学毕业了,童年就结束了,初中毕业了,少年就结束了,高中毕业了,纯真就结束了,大学毕业了,青春就结束了。我知道这样划分让没上过学的同学压力很大,我也知道有的孩子初中还没毕业清纯就结束了。但时间的存在也许是个伪命题,也许根本就没有过去、现在和将来。一切只是我们的臆想和自我麻醉罢了。

       我告诉过我爱的人,一秒钟和一辈子是等同的。别人用一辈子来证明永恒和真挚,我只需一秒就能让你铭记和眷恋。“你情圣啊。”我笑着说不是,心里却多么希望你了解。可我知道你不能了解,因为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每当想到这,我就深深地感受到生命的操蛋,美丽而温柔。

       这篇日记原名是“死亡”。但我转念一想,理想和死亡其实是一种东西。当然,也不能简单地认为,理想死亡了,人也跟着去死了。因为这么多没人没理想不也照样没死亡吗。对不起,上句话我也说错了,因为人都是要死的。

      仅以此诗献给L。 

                                 《死亡》

 

                              你是锉刀般冰冷的河水

                              包围了树的年轮

                                                                                      (2010年5月10日)

                                                     (翻到旧日记一篇,念及旧人,想起旧时光)

 
评论(6)
热度(10)
 
回到顶部